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翠钿即花钿唐代女子点于眉心“金压脸”疑即金靥子点于两颊者孙光

2022-09-13 04:09:19 发布 浏览 763 次

翠钿即花钿,唐代女子点于眉心。“金压脸”疑即金靥子,点于两颊者,孙光宪《浣溪沙》云“腻粉半粘金靥子”是也。“泪阑干”谓泪痕界面横斜也。

第九首

或谓温庭筠之“菩萨蛮”为宫词者,此论非也,辨已见前。通常所谓宫词如王建宫词、花蕊夫人宫词之类,指记叙宫闱中琐事,描写宫中美人之生活者。至飞卿所写乃倡楼之女,荡子之妻,历来乐府中通用之题材,有关于女性而已,不涉宫闱中事,故不能称之为宫词。此处“满宫明月梨花白”句,稍起疑问,前已言之,古者宫室通称,不必指帝王所居,而梵宇道观亦均可称宫,飞卿另有《舞衣曲》,其结句云“满楼明月梨花白”,与此仅差一字,今云“满宫”,是文人变换词藻,不可拘泥。此章如咏宫中美人,则不应有“故人万里关山隔”之句,岂必如刘无双王仙客之故事乎,此不可通者也。

顷细思其事,更进一解。盖飞卿所制实为教坊及北里之歌曲。教坊中之妓女常应节令入宫歌舞。崔令钦《教坊记》云:“妓女入宜春院谓之内人,亦曰前头人,常在上前。”此处所说妓女,系指教坊中一般妓女,其入宜春院者谓之内人,指教坊妓女之甄选入居宫苑中者。惟此类妓女数额有限,其余多数妓女则留居左右两教坊,可通称为教坊中人,或两院人,遇宫中宴庆或月令承应亦征入宫中歌舞。《教坊记》云:“进点戏日,内伎出舞,教坊人惟得舞《伊州》《五天重来》,不离此两曲,余尽让内人也。”又云:“内伎歌则黄幡绰赞扬之,两院人歌则幡绰辄訾诟之。”知教坊人或两院人与内伎或内人有别,惟同为歌舞之伎,又幼时同在教坊学习歌舞则一也。今飞卿此章所写之伎,其已入宜春院中为内伎,或仅为教坊两院中人,所不可知,要之均可有入宫歌舞之事,如此则所谓“满宫”者或实指宫苑而言。

首句托物起兴。见梨花而忽忆故人者,“梨”字借作离别之“离”,乐府中之谐音双关语也。夫明月之下,若梅若杏,若桃若李,芳菲满园,何必独言梨花,此词人之剪裁,从梨花而触起离绪,乃由语言之本身引起联想也。故人者即旧情人,教坊姊妹自有婚配,亦可有情人,如《教坊记》所载,“裴承恩妹大娘善歌,兄以配竿木侯氏,又与长入赵解愁私通”之类,不一而足,与其他宫中之美人不同。

“金雁”从“关山”带出,雁而曰金,岂非秋之季候于五行属金,谓金雁者犹言秋雁乎?曰,梨花非秋令之物,不应作如此解。或云,金雁即舞衣上所绣,犹之第一章之“新贴绣罗襦,双双金鹧鸪”,“金雁一双飞”言舞袖之翩,亦犹郑德辉咏舞之曲“鹧鸪飞起春罗袖”也。此可备一说。另解,金雁者言筝上所设之柱,筝柱成雁行之形,故曰雁柱,亦有称金雁者,温飞卿咏弹筝人诗云:“钿蝉金雁今零落,一曲《伊州》泪万行。”与此词意略同。以此解为最胜。崔氏《教坊记》有云:“平人女以容色选入内者,教习琵琶、三弦、箜篌、筝等者谓弹家。”又云:“开元十一年初制《圣寿乐》,令诸女衣五方色衣以歌舞之,宜春院女教一日便堪上场,惟弹家弥月不成,至戏日,上令宜春院人为首尾,弹家在行间,令学其举手也。”今飞卿此词所写,殆弹家之弹筝者也。

此章上下两片,随意捏合,无甚关联。“小园芳草绿”之“小园”,与“满宫明月梨花白”之“满宫”是否为一地,抑两地,不可究诘。由小园芳草之绿,忆及南国越溪之家,意亦疏远,参看《忆秦娥》讲解中所论以韵脚为关联之句法。“家住越溪曲”暗用西施典故,用一历世相传美人之典故,见此妓容貌端丽,亦为一美女子。“杨柳色依依,燕归君不归”,是敷衍陈套语。“君”字已见前解,为女子所想念之对方,亦即上片中之“故人”也。

第十首

宝函者,奁具,盛镜、钗、耳环、脂粉之盒,嵌宝为饰。钿雀,钗也,镂金以为各样花式曰钿,钿雀是金钗,上有鸟雀之形以为饰。,鸳鸯之属。上言钿雀,下言金,实只一物,盖“钿雀”但说金钗之上有鸟饰者,至“金”方特说此鸟饰之为一对鸳鸯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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